UEPlay游藝館

一個探討童玩、玩具、遊戲、游藝、教育的空間

March 13th, 2012

回到童年——侯登強 (山東濟南市曆城區韓倉小學校長)

今天在家看中央三頻道的《藝術人生》節目,做客嘉賓是著名作家、畫家劉墉先生。他用大篇幅回憶了自己的童年,那帶著父母的愛意與生活酸痛的童年,讓他學會了感恩,學會了在困難中保持一種昂揚的姿態。幾度,他潸然淚下,童年的點點滴滴在他的言語中清晰地顯映出來——他說童年滋養了他的一生,不管是愛還是痛。我不禁也感動在他的故事中,一個對人生有著深刻而獨特認識的作家,骨子裡的情感和空靈都是來自於童年,而我的童年還有哪些印記呢?坐在沙發上,我讓自己沉靜下來,慢慢地回到童年,回到熟悉的那一幕幕當中去……

  

那是一個多麼清新明麗的世界,鳥叫,花香,甚至牆角蛐蛐的低吟都是如此熟悉如此誘人。古老的山村,土牆土屋土道,散發著泥土的芬芳,每一幕都是那麼親切。哪個地方有個洞,哪個夾道可以藏人,哪個老宅的屋裡存了什麼東西,都知道的,跑來的一群孩子裡不是有自己嗎?我們玩做迷藏的遊戲,當地叫“藏眠呼”。為了不讓對手們找到,什麼地方都是可以藏的,房前屋後,河道水溝,只要你敢藏就行。就在那個時候,村子裡的角角落落都讓我們摸透了,即使現在走在街道上,都可以清晰地記起那一個個角落的模樣。最美的是和父親一起去山上割草,父親在前面割,我和哥哥就在他身後的草叢中捉螞蚱和蟈蟈(當地叫乖子——諧音),草被父親割得都差不多了,這些小傢伙無處藏身,一個勁兒的跑、跳,我們也便忙的屁顛屁顛的,呵呵,“這一個!”“那一個!”“快……”喊聲此即彼伏,迴響在那可愛的山坡上。一串串的螞蚱和蟈蟈喲,讓我們的童年洋溢著幸福和快樂。

 

如果渴了,到山泉那裡去吧,沿著崎嶇的山路,用手撥開柴草,有劈風斬浪前行的豪氣呢,一手撩著,一手揮著“沖啊!”你會聞到柴草的清香,真的,絲絲縷縷,沁人心脾。有時會讓人忍不住停下來,吮吸一下,輕輕一咬,滋滋的冒著綠水,甜甜的感覺……到山泉邊了,那是懸崖底部的一眼泉,汩汩而出,老遠就聽見嘩嘩的溪流聲。到近前,俯下身子,伸手進去,好涼啊!冷不丁打個寒戰。用手捧著喝吧,一捧捧的,涼到嘴裡也甜到了心上……也有細心的人不願用手直接喝,那好辦,從核桃樹上摘下一片葉子,打一卷,遂成小碗狀,舀著喝,一下子文雅了許多。坐在泉邊,好好涼快一會,聽著鳥鳴,看著滿山的綠樹紅花,還有那一壁千仞的高山,一時就想在這裡造間房子多好啊。我相信這是童年的敏感留給我的,刻在心靈的深處,從來不曾離我遠去。

  

童年的孩子都有表現的欲望,更有當英雄的衝動,我也不例外。最深的印象是為了捉一隻跑到荊棘叢中的麻雀被紮的渾身是刺。那只麻雀竟然跑到荊棘堆裡去了,我三步並作兩步,一頭跟著紮了進去,絲毫沒有猶豫……手裡抓著那只鳥的時候,才發覺自己身上到處開始疼了。——不知道當時哪來的一股子勁,簡直忘我了。還有那次到樹上摘熟透的柿子,紅紅的,像燈籠一樣,誘惑著我,一步一步的靠近。哢嚓,腳下的樹枝斷了,哐的一聲摔將下來,懵了。落地之後,蹭的一聲又站起,好像沒事一樣,一個夥伴跑過來告訴我,剛才一個樹枝擋了一下,要不你就頭朝下了……一身冷汗,心有餘悸。

  

我的手指有兩個是疤痕累累的,那是小時候玩時的印記。從開始蹣跚走路,我的小手就不停了。在屋裡,用爸爸打石頭的鉗子錘子丁丁當當的開始蓋房子。土質的地面讓我弄得一個洞一個坑的,還像模像樣的拉起繩子——真把自己當建築師了。錘子是不長眼睛的,那一次柔弱的手腕沒有掌握好錘子的方向,一下砸到了左手的食指上,頓時血流如注……老院裡有一塊空地,那是我的遊戲場所。單單用大門上的一個鐵環,我就開始和幾個要好的夥伴打胚土(原來北方蓋房子用的一種用土做成的建築材料)。把濕土倒在鐵環裡,撒上爐灰,用錘子夯實,然後倒出來,擺放在一旁,一天到晚忙個不停。……很壯觀啊,會有幾百塊,雖然一點用都沒有,就是喜歡,就是癡迷。前幾天看到我的寶貝閨女也在用沙製作蛋糕,還插上樹枝,邊插邊說:這是蠟燭……一下子明白了:每個孩子都喜歡動手創造自己的遊戲,在遊戲的世界裡孩子是自由的專注的,夢想就在那個時候開始種植。

  

沒有夥伴的童年是孤寂的,回到童年就不能不想起一個個再熟悉不過的面孔,不能不回憶起一個又一個如在昨日的場景。那個叫沙嶺子的地方如今已經長滿荒草,若隱若現的是紅褐色砂礫,當年的砂礫上可是我們自由滑行的軌道。站在小坡上,蹲下身子,大喊一聲“開車嘍!”出溜一下,順著砂礫滑下來,身後是一道長長地痕跡,彷佛自己真的成了司機一般。就這樣一個下來,一個又繞道跑上小山頭,排隊進行——現在知道了,那是我們的天然滑梯呀。褲子會很快磨破的,為這,沒少挨父母的批,可我們都樂此不彼。離著沙嶺子不遠,有個叫駝窯的地方,寬闊的很,那是我們“比武”的地方。一段時間,看霍元甲入了迷,大家也“揭竿而起”,組織了自己的小團夥。彼此之間不服,怎麼辦?駝窯比武大會應運而生。約好時間,帶著自己的幾個夥伴,拿著自製的武器(幾支木劍,或者木手槍)擺出一副舍我其誰的架勢來,就此拉開比賽的序幕。“比武”往往是一對一的,不直接動手,而是採用舉石塊比力氣,投擲石頭比準頭的方式進行。漫山遍野的石頭成了我們發洩的物件,劈裡啪啦一陣亂砸,兩隊皆大歡喜,往往會握手言和。如果大家有興致,還會採擷野果豆角當做美餐,好好吃上一頓呢……

  

童年是心靈深處最美的花園,當遭遇成長苦痛的時候,當被這浮躁的人世所累的時候,總願意回頭去看看,帶著不舍的眼神,在那裡我們會獲得前行的勇氣和力量。 在心裡默默念著這樣的幾個詞語“勇敢、敏感、創造、夥伴”,是不是每個孩子的童年都有這樣的感受?是不是每個孩子都需要這樣的一個個的故事?讓自己回到童年,也便更願意嘗試著走進孩子的世界,與他們一起編織屬於當下的幸福……

March 12th, 2012

遠去的遊戲——侯登強

對童年的記憶總離不開那一抹陽光,暖暖地射下來,照著我的臉,讓我沉浸在這最親切地愛撫中。那個時候,我一定是躺在厚厚的柴草垛上,把自己瘦小的身子蜷縮在壓出的草窩裡,眯著眼睛或者乾脆閉上,眼前是一片紅紅的光亮……曬太陽的日子,多美啊。至今我的夢想之一就是在成為老頭以後,還可以躺在陽光裡,讓自己和太陽和藍天和那清新的空氣靜靜地相對,從早一直躺到晚。

 

沿著曬太陽的那份愜意,我聽到了童年裡夥伴們的吆喝聲了。那是擠油的呐喊,“站好嘍!擠……油……”“一二……”我們穿著露著棉花的襖,緊靠著石牆站成一排,肩膀挨著肩膀,用袖口抹一把鼻涕,一下揮灑在了凍得通紅的小臉上。一聲令下,左邊的往右使勁兒,右邊的向左邊進攻,頂起來了,僵持不下,襖在牆上劃來劃去,腳底下哧哧地硬搓出一道道痕跡。石牆,孩子,歡呼聲,討饒聲,交織著出現,那飄著炊煙的小山村裡因了這樣的遊戲而熱鬧起來。直到有的家長跑來討伐,“你這小子,衣服都讓你劃拉爛了!”揪著耳朵把自己的孩子押回家去,留下我們,依然繼續,不過眼睛這個時候總是要四處留心,生怕下一個被帶走的是自己。

 

不用擔心的是在明月高懸的夜晚玩“藏眠呼”。那是一種捉迷藏,可總是感覺我們的藏眠呼已經超出了捉迷藏的定義。比賽開始的時候,雙方說明界限,東南西北劃定,然後才可以去藏,那個時候整個村莊都是我們藏的範圍。得令去藏,我們常常絞盡腦汁,房前屋後,河道山坡,樹上樹下,都是我們藏的地方。那些沒有人住的舊宅尤其讓我們喜歡,翻牆進去,把自己隱蔽起來。也怪了,那個時候根本不知道什麼叫恐懼,心裡只有盼著別被對方抓住。那一次,我被藏到了喂牛用的石槽裡,夥伴們把一個玉米秸蓋到我身上,我趴在那裡大氣不敢喘一下。後來,敵人踩到我的身上了,一腳,兩腳,我堅持住了。最終,他們吐香油認輸,我成了英雄。很長時間,這都是我童年裡的驕傲呢。月色裡,一個個的身影瘋跑在小巷,這樣的追逐,既是一種精神的放縱,也是一種身體的發洩。大半個夜晚,我們就這樣藏了找,找了藏,不知疲倦,不願離開。有月亮的夜晚總是那麼迷人,我們這些山裡的孩子總盼著月亮能夠早些升起來。

 

升起來,從山的那一邊,一輪圓月晶瑩剔透。家鄉的月圓,童年裡的月更圓,在這樣的圓月下,我們除了藏眠呼,還可以有文雅一點的遊戲——“老鼠老鼠一月一”。男孩兒和女孩們手拉手,圍成一圈,一個夥伴扮成老鼠躲在圈內,一個夥伴化成貓逡巡在圈外。大家搖動雙手,齊聲喊著“老鼠老鼠一月一——早來。”“老鼠老鼠二月二——早來。”……尤其喜歡那喊聲,裡面有男孩和女孩們最興奮地期待,有穿透黑暗的純真與清澈。當“老鼠老鼠九月九——到了”的時候,大家的手高高的舉起來了,一場貓捉老鼠的好戲開演了,貓與老鼠在我們的雙臂下來回的穿梭,那一刻心裡一直在想:做個不會跑的建築也很好啊,可以看好戲而不必疲於奔命。

 

最有成就感的要數打元寶了。用紙張疊成元寶的形狀,我們甩著膀子在大街上拉開了比武的架勢。看吧,一個個的男孩,口袋裡鼓鼓的都是元寶,其中還有自己的殺手鐧,俗稱“寶寶”或者“神寶”意思是誰都贏不了去的,只勝不輸。啪啪的甩起來,一邊打寶,一邊還念念有詞“翻過來。”“哎呀”有聲有形,煞是精神。那個時候,我自己就是打寶能手,常常把別人打得落花流水,一段時間他們都不敢和我玩打元寶了,我只能英雄般的隻身到外莊去領教高手。兜裡裝滿元寶,跑到那個莊裡,找人比武,那個時候,我真有了俠客的感覺,頗有打遍天下無敵手的豪情壯志。現在想想,不就是幾張紙嗎?那個時候,我們的眼裡可能不是紙的問題了,而是一種榮譽,一種某種骨子裡的東西在湧動。

 

還有很多呢,打瓦、搓杏核、長白街紮白菜……說一晚上也不一定說完呢,那麼多的遊戲讓我魂牽夢繞。每當回到小山村,走在石板路上的時候,看到斑駁的老房子的時候,觸摸到老樹粗老的身體,總會想起那些童年的往事,仿佛這一切就在昨天,我從來就沒有長大過。

 

那個時候的小山村,因了這麼多的遊戲,我們的生活變得豐富多彩起來。一直以為我們有一個屬於自己的世界——孩子的世界,大人們有大人們的世界,而我們這個世界的主題就是遊戲和夥伴。在這樣的遊戲裡一起長大的夥伴是可以把心交給對方的,不管長大之後,有怎樣的變化,心裡對童年的那份依戀是相通的。這或許是遊戲對我們的另一份饋贈吧。

 

遊戲已經遠去了,在時間的隧道裡,多想再用文字回味那曾經的呼喊,曾經的瘋跑。在回憶裡,在童年的故事裡,我才有勇氣堅守住內心的一方綠洲,不至於迷失自己的本真。從這樣的意義上來說,遊戲能夠給我們真實完整的童年,也可以溫暖我們的一生。

 

不知道我們的孩子們長大以後能有多少值得回憶的遊戲?

註:除夕夜那晚打電話跟”火車”–侯登強,山東濟南市曆城區韓倉小學校長–拜年,有感於年節味漸淡,特別請他幫忙觀察現在孩子們過年時玩些什麼,內心裡總是期盼孩子們是會自己玩的,而不是只耽溺在用電子遊戲中。年後,火車稍來他的問候,也告訴我現在孩子們的遊戲比較匱乏,他小時候的遊戲玩法已消失不見了(會有多少人在意呢?)。火車將他童年跟伙伴玩的遊戲跟我和張世宗老師分享,看了那樣精彩豐富的童年遊戲,徵得他的同意在游藝館上發表,期望有心人共同思考昔日童年遊戲與今日電子遊戲帶給孩子們的參與空間、心靈成長等有何不同呢?(林士真)

February 20th, 2011

跳房子遊戲與童年

                                                        文:林士真

《布魯克林有棵樹》(A Tree Grows in Brooklyn)是一本小說,時空背景是將近一百年前的紐約,透過小說來瞭解以前孩子的童年,可以看到許多童年的遊戲是跨文化的。書中提到幾種遊戲:

抓金屬片遊戲:這是一種美國小孩的傳統遊戲,準備一個小橡皮球和一些「金屬片」(jacks,或小石頭)。遊戲的方法是一個小孩將球扔下,然後在橡皮球彈起來來後、落下去之前去抓”jacks”,玩法有些類似抓沙包遊戲,都是可以訓練反應速度的遊戲。

跳房子遊戲:這個遊戲通常是由男孩子開始,女孩子結束。小男孩會把一個錫罐子放到電車軌道上,等著電車駛過去時輪子從罐子上輾過去,把它壓平。然後男孩們將壓平一次的罐子對折,再放到電車軌道上等著再次被輪子輾過,然後又折,又壓。重複幾次後,這錫罐就成了扁平、沈重的錫塊。(這種冒點險做出來的錫塊還真是特殊,小時候我們隨意地上檢塊小石頭就可以玩跳房子,我想生活在布魯克林的孩子們用此方式是為了樂趣,這也看出了孩子們充滿了創意。)接著孩子們會在人行道上畫好格子,標上數字,這時候遊戲就輪到女孩子了,她們是單腳著地,從一個格子跳到另外一個格子,誰用最少步子跳完誰獲勝。(男女還這樣玩跳房子的方式,之前沒有聽過,不知道跟性別特性有關嗎?)


玩著跳房子的遊戲曾經是我們共同的童年回憶,但現在臺北的街頭幾乎看不到在地上畫上格子,然後快樂地和同伴一起遊戲的孩子們,也沒有跳橡皮筋、打陀螺的景象了。有一次我在一間幼稚園欣賞小孩們用各種回收的材料做出「草船借箭」故事中的船,對孩子們的創意非常讚嘆時,一位小男孩靠近我,笑笑地對我說:「我是沒有休假的人!」我追問他他為什麼是沒有休假的人,他扳指頭數著他週末要上那些才藝課,的確聽起來很滿,所以週末是不能休息的。他,現在大約六歲。我想起我以前教過的一個小男孩,一周有七天,除了上學,他還要上九個才藝課,一個長的胖胖壯壯的小男孩,睡覺還要玩偶陪伴的小孩。 
童年那裡去了?跳房子遊戲會變成有一次我在美國的博物館內看到的兒童童年遊戲展示嗎?  

註:《布魯克林有棵樹》,作者:Betty Smith,譯者:方柏林。台北市:如果出版社,2010年八月初版。

October 21st, 2009

好玩嗎?

林士真

遊戲對兒童的發展有正面的功能與意義,這個觀念已為多數教育者及家長所接受,看看各式各樣在成長中的課後班「機器人組合」、「圍棋」、「西洋棋」、「扯鈴」、「水火箭」……,多元的社會發展自然是好的,特別是都市孩子缺乏大自然的孕育,能夠在繁忙的課業中,得到其他學習、放鬆的管道;但是常常好的遊戲、玩具被不當的目的、方法、過程誤用後,甚至成為望子成龍的一種教育工具,對孩子是正面或是負面,是舒壓或是加壓?這就值的大家好好思考與評估。

提供學者對「Play「玩」、「遊戲」或「遊玩」的看法,在內部動機、過程等與功利主義下的學習(為分數、為才藝)大不相同:

 

遊戲的意義

1.   遊戲是由內在動機引起的,自動自發、自我產生的。

2.   遊戲是自由選擇的。

3.   遊戲需要熱烈的參與,帶有正面的喜樂感情,不是嚴肅的。

4.   遊戲著重於方式和過程,而非目的和結果,遊戲的方式隨著情境和材料而隨意變換,其目的亦可隨時改變。

5.   遊戲是有彈性的,隨著兒童和情境的不同而有

6.   遊戲是兒童最佳的學習管道。

7.   遊戲讓兒童發揮想像、創造、和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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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世宗老師認為「玩」是不易定義,且不一定是可觀察的具體行為,而且同一行為,有時是玩;有時不是玩,同一活動在不同情況會有不同意義。我常常觀察到有的老師、家長指揮孩子玩,連拼個圖,也在旁叨念:放錯了,形狀不對,你看不出來嗎?這是「直昇機父母」,愛孩子好,但如何讓玩是一種單純的快樂,讓孩子自然浸潤在潛在的學習中,就要看父母的體驗與智慧了。

June 16th, 2009

鄉土大地遊戲-1.2.3.木頭人

圖、文:張世宗教育工作室

「1.2.3.木頭人」,這是個比較不受場地限制的遊戲,只要有3、5個人,就能開始玩。
先用猜拳的方式決定誰當鬼,當鬼的人與其他人分別站在場地兩端。
大家就以鬼所在的位置為目標,不斷前進,直到拍到鬼的背;但當鬼回頭喊「1.2.3.木頭人」時,其他人就必須定住不動,直到鬼把頭轉回去,如果這時有人在動,就必須被鬼抓到一旁當人質。

鬼通常會趴在牆上或柱子上背對大家,然後不定時的回頭喊「1.2.3.木頭人」,並同時觀察有誰來不及停下,或是偷偷移動,直到有人拍到他的背。
這時鬼開始從1數到10,而被抓到的人質與其他人開始瘋狂往外跑,當鬼數到10就必須停在原地。接著,當鬼的小孩選定一個要抓的人,並自己估計要走幾步才能抓到,把人名和步數大聲的喊出來後,大家一起幫鬼來數,如果步數預估正確,那被抓的人就要當鬼,如果錯誤,就要在當一次鬼。

遊戲簡單,但考驗著彼此的反應和覺察能力,而且遊戲過程中必須遵守規則不可賴皮,是對孩子來說是個很好的遊戲。也有人發揮創意,讓「1.2.3.」之後不只是木頭人,還可以是機器人、稻草人、或其他有趣的角色,變成一個可以結合戲劇表演的遊戲。